“只是——”
柳瀚文的笑还没有舒展开,柳馥妗就又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柳瀚文顿时就急了,追问道:“只是什么?莫不是你外祖对我还有什么不满?”
他满脸紧张,情绪明显被柳馥妗带着走了。
柳馥妗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光芒,一脸认真地开口。
“只是之前因为勋弟记名的事情,裴国公好像对父亲有些不满,所以外公在这个节骨眼上举荐您的话,恐怕会遭到裴国公的反驳——”
她说着,面上也多了一丝欲言又止。
柳瀚文则是瞬间回神,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了起来。
他当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,难免有些着急。
“这,这怎么可以混为一谈?”
柳馥妗不答,只是很明显,柳瀚文很快就自己想多了。
只见他面色青白变化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“妗儿放心,这件事情为父会处理好的,绝对不会让你外祖为难的。”
说完,他就匆匆转身离开。
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,柳馥妗的嘴角这才微微扯平。
萍儿心下有些不安,担忧道。
“姑娘,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?祝老将军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要举荐老爷的事情,若是之后有了差池,老爷会不会怪罪下来?”
柳馥妗嘴角溢出一声冷哼:“他心心念念想要南下,我怎么可能会不让他如愿呢?不仅如此,外公也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她信誓旦旦,萍儿脸上疑惑更甚。
等了一会,却并没有等到柳馥妗为她解答疑惑,只能生生把好奇心压了下去。
自从那日之后,柳瀚文有几天没有来将军府。
只是他做的事情却一件不落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。
听说他回去之后,直接就把柳文勋训斥了一顿。
听说若不是老太太拦着,只怕柳瀚文还会揪着柳文勋去给裴璟道歉。
听说柳瀚文不仅教训了柳文勋,就连付姨娘也没有放过。
以教子无方为名,把她关了禁闭。
听说——
文殊阁内,看着手上不断传来的纸条,柳馥妗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,眼睛里面的讽刺几乎要藏不住。
果然,在柳瀚文的眼睛里面,付姨娘和柳文勋都不是最重要的。
最重要的,永远只有他自己!
思及此,柳馥妗直接就把自己手中的纸条投进火盆,看着跳动的火焰将其吞噬,这才开口说道。
“既然我父亲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有诚意了,那我这个做女儿的,自然不能没有行动才是。萍儿,走吧,咱们去找外公。”
于是乎,将军府的下人就看到柳馥妗进了祝老将军的书房,一直到天色擦黑才回来。
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具体谈了什么,但是当天晚上,祝老将军就递了帖子进了宫。
翌日,圣人就下旨点了裴璟和柳瀚文一同前往南方柳镇处理水患。
柳馥妗姗姗梳洗了之后,这才回了柳家。